7月4日是美國的獨立日,通常美國人稱這天為“4 July Independence Day”。這歷史性的一天象徵著美國在1776年從大英帝國的統治下成功爭取獨立(這就好像我國馬來西亞在1957年獨立),脫離英國長久的統治,成為一個新興的自主國家。我第一次得知關於美國這個獨立日時,是透過1996年上映的好萊塢經典科幻動作片《獨立日》(Independence Day)。這部巨片講述外星人侵略地球的故事,以及美國軍隊如何打敗敵人,那一勝利的一天就發生在7月4日,象徵美國的獨立日,擺脫敵人的侵略。
來到兩百多年後的今天,這個具有國家歷史意義的獨立日是否還象徵著當初的那個獨立日的精神?這一點值得我們再次去深思,尤其是對作美國人來說。我不是美國人,也許我無法真正認識關於美國的一切,尤其是美國這國家的龐大文化系統和歷史發展、包括美國在這世界歷史的角色和地位的重大影響。我從小就聽過美國這個偉大的國家,因為美國象徵著當前世界上最有實力、最進步、最高超科技的國家,被世界視為一個強大的帝國。因此,世界幾乎都把美國看作為“強國中的強國”。很自然地,美國所做的一切決定,尤其是其總統的決定和言論,都會被世界所關注。有人甚至如此形容美國這巨大的影響力:美國打噴嚏,世界就感冒。可見,美國的實力讓人又愛又畏懼。愛,是由於美國人的高素質生活和其世界地位,成為世界文化的主導性定向;畏懼,是由於美國擁有強大的軍事武力,以及許多高科技的戰爭技術,使其他國家都寧願選擇成為美國的盟友,而不是敵人。
美國成為世界上的決定者,也部分基於是美元被視為世界貨幣的標準的全球性認同。前幾年所發生的金融危機也凸顯了美國在世界經濟中的關鍵性影響。其內部危機卻帶來一場世紀性的金融災難,全世界也跟著陷入艱難中。除了在經濟上的影響力,美國在國際外交上的影響力也不容忽視。從美國對國與國之間的衝突的介入,對其他國家內部問題的插手,甚至以宣戰和武力來解決這些問題這些種種跡象來看,美國着大國似乎有能力可以決定其他國家的命運。美國擁有這樣的世界性影響力,也漸漸地讓她轉化為一個霸道的帝國主義者,把世界看作是她本身的一分子,而整個世界就好像是以美國為中心的一個世界:“美國中心論”的世界觀。這樣的世界觀,讓美國在這個時代被視為現代版的獨裁者和帝國主義的再現。
對於上述的論述,我相信有部分的美國主義者,或是美國文化擁護者必然對我的看法有相反的意見。對於這點,我想要澄清的是,我並沒有想要把美國給妖魔化,或是提倡一種反美國帝國主義的觀點,而是認為美國這個世界強國有時候也應該要學習放下自己,學習去回頭反省自我,謙卑地做自我檢討,好讓美國能夠在自我批判下不至於迷失在其偉大的歷史成就中,卻把當初獨立日的偉大精神給遺忘和踐踏。我的一些老師的確是很討厭美國,視美國為帝國主義、霸權主義,世界獨裁者,而我在某種程度上是認同他們的觀點。美國在20世紀末和21世紀初的作為的確凸顯了其霸權主義的慾望,尤其是美國在後911事件的反恐政策上的爭議性。
十年前的911事件成為了21世紀美國最為慘痛的一次歷史性經歷。這個痛苦的經歷是非常難忘的,因為美國人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受到如此大的打擊和傷害。面對世界城市的紐約被恐怖主義襲擊,國人親人的悲痛傷亡和突然離去,這個事件的確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痛記憶。在過去的歷史,美國常常都是戰爭中的勝利者。而911事件卻讓美國真實地感受到挫折,經歷了恥辱,這是他們難以一下子接受的事實。對於攻擊美國的奧薩馬集團恐怖組織,美國是不會就輕易放過的。美國立刻開始反恐計劃,致力打擊所有可能威脅美國的恐怖主義集團。因此,當美國打算攻打被認為包庇恐怖分子的阿富汗時,並沒有多少美國人站起來反對,反而極力地支持這項行動。這個一直以來提倡全球和平的國家,在這個悲痛和恐懼的時刻,卻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宣戰的理由,以“先下手為強”為採取主動性攻擊他國的理由。即使在聯合國的反對下,美國仍然一意孤行。難道那些包庇恐怖分子的國家政權,也包括那些無辜的人民嗎?當時的美國總統布什以“恐怖分子的恐怖和威脅”製造了一種心理上的恐懼和危機感。這樣的恐懼心理讓平時處於理性的美國人頓時陷入失去理智的狀態。為了本身的安危,寧願即使殺錯無辜,也不願意承擔本身生命和國家受到危害的任何可能。
阿富汗之後,另一個遭殃的國家是伊拉克。美國以“伊拉克擁有化學和強大武器”的理由宣布攻打伊拉克,也以“解放當地人民脫離暴政”的理由來合理化其開戰的意願。當時的確有一些愛護和平的美國人起來反對,但是寥寥無幾。布什總統以“伊拉克擁有強大武器”的危機感和恐懼感來獲取人民的支持。人民因著後911的懼怕而選擇保持沉默,支持其政府攻打伊拉克的決定。即使聯合國和許多國家極力作出反對的聲音,認為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下不應該採取宣戰的行動。然而,當時的美國確實已經聽不進去,選擇採取霸道的方式。最終,伊拉克輕易地被打敗,而其獨裁者也面對審判。可是過了五年,美國並沒有在伊拉克那裡找到什麼強大的威脅性武器。那麼,誰應該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伊拉克人民而負責?誰應該為這錯誤的決定和毫無基礎的理由而負責?
到了今天,美國人也許開始感到後悔了,要求政府從伊拉克撤退美國士兵。但諷刺地,這不是因為美國人覺得伊拉克的國家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也不是因為他們覺悟到當初對伊拉克的攻打是錯誤的決定,也不是因為他們愛護世界的和平。他們要求政府將他們的士兵從伊拉克撤退,更是因為他們開始意識到這項反恐的計劃實際上並不怎麼帶來多大益處,反而意識到越來越多死去的美國兵士,一個一個犧牲的親人;更也是因為他們開始意識到國家為了這場戰爭耗盡了他們許多金錢,他們開始意識到“他們自身的人權”的重要性。
美國是一個強調人權的國家,其獨立宣言:人人生而平等。因此,美國人什麼東西都講“人權”、“平等”、“人權”、“平等”,甚至有時候到達一種人權氾濫的地步。到底美國人的“人權”和“平等”是個怎麼樣的“人權”和“平等”?有時候,美國人的“人權”是“美國人的人權”,因為美國人的概念只有“美國人”和“非美國人”的區分,因此只有美國人的人權才叫做“人權”,其他非美國人的人權不是“人權”。在伊拉克戰爭事件的反省,叫美國人後悔的,不是因為看到他人的死亡,而是看到自己人的死亡;不是看到他人的人權,而是看到自己人的人權。那些無辜被美國打死的平民老百姓不是人?他們的人權呢?難道美國的獨立宣言所強調的人權不包括他人在內?這是也許是為何美國的思維是那麼的自我中心。
美國是一個強調人權的國家,其獨立宣言:人人生而平等。因此,美國人什麼東西都講“人權”、“平等”、“人權”、“平等”,甚至有時候到達一種人權氾濫的地步。到底美國人的“人權”和“平等”是個怎麼樣的“人權”和“平等”?有時候,美國人的“人權”是“美國人的人權”,因為美國人的概念只有“美國人”和“非美國人”的區分,因此只有美國人的人權才叫做“人權”,其他非美國人的人權不是“人權”。在伊拉克戰爭事件的反省,叫美國人後悔的,不是因為看到他人的死亡,而是看到自己人的死亡;不是看到他人的人權,而是看到自己人的人權。那些無辜被美國打死的平民老百姓不是人?他們的人權呢?難道美國的獨立宣言所強調的人權不包括他人在內?這是也許是為何美國的思維是那麼的自我中心。
剛過的7月4日是美國獨立日(Independence Day)。過去的慶祝方式,看來也許需要改換成另一種紀念獨立日的方式:不是瘋狂和自豪的歡慶方式,而是重新回到當初獨立精神的基礎下做徹底的反思和悔改。一直以來的獨立日,也許過於強調自身的“獨立”(Independence),而把自己與他人的關係“獨立”起來。這樣的“獨立”變成了一種不需要他人的自我中心的霸權帝國主義,這樣的“獨立”將自己“孤立”了起來而不需要他人,而不是與軟弱的他者共同相處和彼此接納。無可否認,美國的確為世界帶來許多不可推諉的貢獻和功勞,但美國若希望能夠繼續成為一個好國家,它就必須放下它一直以來的“獨立性”(Independence),而朝向一種“互相依賴”的關係(Inter-dependence)。Inter-dependence不再是強調本身的優越性而導致壓制他人的表現,而是以一種他者為本身所關注的焦點和優先的僕人胸襟。我相信這可以是一個好轉變的開始:Independence Day is now an Inter-dependence Day。
盼望美國可以放下自我,回到上帝的恩典的公義面前。正如美國已故總統林肯(Abraham Lincoln)的名言:我不是擔心上帝是否站在我們這邊,而是我們是否站在上帝的那邊(My concern is not whether God is on our side; my greatest concern is to be on God's side)。
盼望美國可以放下自我,回到上帝的恩典的公義面前。正如美國已故總統林肯(Abraham Lincoln)的名言:我不是擔心上帝是否站在我們這邊,而是我們是否站在上帝的那邊(My concern is not whether God is on our side; my greatest concern is to be on God's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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